《检察官推荐必读的100个经典案例》连载（八十四）
朗读：仙桃市人民检察院 邢净霖
国外·英美法系篇
84、沉默权的限制 ——密歇根州诉汤姆金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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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桃市人民检察院公诉科 邢净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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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创制的米兰达规则在限制警方权力、防止刑讯逼供的同时，赋予了犯罪嫌疑人在被警方讯问时保持沉默、要求律师在场等权利。那么，犯罪嫌疑人是否可以毫无限制地以米兰达规则赋予的保持沉默权否认一切供述呢？对此，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关于汤姆金斯案的判决作出了明确的回应：嫌疑人必须以明示的方式明确地援引其保持沉默的权利；而放弃这一权利则可以被默示地推定。对米兰达规则适用的这一全新解释，加重了犯罪嫌疑人行使保持沉默权的负担，更加符合现实情况和审讯实际，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米兰达规则。
案情简介
这个案件的被告是汤姆金斯，他因涉嫌一起枪击案而被密歇根州警察拘捕。警探赫格特和另外一名警官向汤姆金斯告知了米兰达权利后开始询问，汤姆金斯没有表示他不愿交谈，也没有要求律师在场。警察开始询问后，汤姆金斯一言不发，这种情况持续了2小时45分，警察问他：“你信上帝吗?”他答：“信”。警察又问：“你向上帝祈祷吗?”他答：“是”。警察接着问：“你祈求上帝宽恕你枪杀那个男孩的行为吗?”他答：“是”。询问又进行了15分钟后结束。在法庭上，汤姆金斯被指控犯有一级谋杀罪。汤姆金斯辩解要求法庭排除他在询问期间作出的有罪供述，原因是他援引宪法第五修正案保持沉默的权利，在询问过程中没有放弃这一权利，所以他作的有罪供述是非自愿的，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密歇根州初审法院并没有承认这一点，陪审团最终也裁定汤姆金斯有罪，被判处终身监禁，并不得假释。汤姆金斯上诉到密歇根州上诉法院沉默权，密歇根州上诉法院同样也驳回了汤姆金斯关于米兰达权利的请求，因为法院认定，汤姆金斯没有援引他保持沉默的权利，而是放弃了这一权利。同时密歇根州最高法院拒绝对本案进行自由裁定的复审，至此汤姆金斯相当于用尽了在密歇根州法院的救济手段。汤姆金斯向密歇根州东部地区的联邦地方法院提出获得人身保护令状的请求，遭到联邦地方法院拒绝，理由是在整个讯问期间，汤姆金斯没有援引保持沉默的权利，而且他并没有被迫作出有罪供述，密歇根州上诉法院判定他放弃了保持沉默的权利并无不合理之处。但是事情发生了转机，在汤姆金斯提出上诉后，联邦第六巡回上诉法院推翻了之前的决定，认为汤姆金斯并不希望放弃他的权利，因为汤姆金斯拒绝在表明他已经被告知米兰达权利的确认书上签字沉默权，在3个小时的讯问期间，他与警官很少进行目光接触，汤姆金斯长时间的沉默已经向警官传达了一个清楚的、确定的信息：汤姆金斯不希望放弃他的权利。最终，联邦最高法院推翻了联邦第六巡回上诉法院的决定，由肯尼迪大法官传达的法院意见指出，密歇根州法院拒绝汤姆金斯关于米兰达权利的请求是正确的。汤姆金斯没有援引保持沉默和要求律师在场的米兰达权利，因为他没有“明白地”这样做；而且，当汤姆金斯“明知地、明智地”向警察作了有罪供述时创业项目，他放弃了保持沉默的米兰达权利。
案情评析
在汤姆金斯案中，针对案件争议的焦点问题之——汤姆金斯是否援引和放弃了保持沉默的权利？或者换言之，怎样的形式才是援引或放弃了沉默权？联邦最高法院作出判决说明：一个被告知了米兰达警告而没有援引他的米兰达权利的嫌疑人，通过向警察作非强迫性的供述而放弃了保持沉默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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